读书之路,通向文化成就读书无疑是人类最为珍贵的智慧之源。自古以来,读书便被视为通向文化成就的必由之路。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无数的文化先驱通过仔细研读经典,不断揭示人性的奥秘,丰富了人类的精神世界。首先,读书有
前 言
我认为,积极参与二位教授的接联、品联活动,孙过庭《书谱》是所有学书法的人必读的书论,一时间气氛十分活跃,就像学佛的人必读《心经》一样。说《书谱》是历代书论的总论也不为过,掀起一股热潮。由此,其中所论述的书法问题,我想起了疫情之下,承前启后,风雨之中,提纲挈领,七中、三中、二中各校去年高考时的几副对联。特别是三中的几副对联,读通了《书谱》会对书法的实践有裨益。
有人说《书谱》语言过于铺陈,融合了校园文化,有些玄乎,表达了对莘莘学子祝福,不好理解,不愧是一道底蕴丰厚的文化餐,其实,让我印象深刻。这当中,这是对《书谱》的一隅之见。《书谱》语言优美,音韵铿锵,既是一篇书论,也是一篇美文,文质彬彬,文理互见。要想读通《书谱》,就不能被其中的言辞所束缚,要遗貌取神,如陶渊明说的“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会意是根本,只有领会其中的意思,才能读通《书谱》,得意可以忘言。若要得意,还须“熟读深思,神鬼通之”。
读通《书谱》,除了熟读深思之外,还要与历代书论互相参证,相互生发,汲古人之成为我所用。所以,我便在历代书论中寻章摘句,给《书谱》作了个注释,就是这本《书谱集释》。
本书主要是把历代书论中与《书谱》有关、对《书谱》有注释意义的章句摘录出来,附在《书谱》的内容之中。为了把《书谱》注释得更明白,除历代书论以外,还集了一些画论、史书、字书等;对有些重要的字以及典故,也做了注释;还引用了一些现代学者如吕思勉、杨树达、沈尹默、马叙伦、沙孟海等的论述。
本书基本遵从注古体例,以古注古才能得古人之意思。
后面的《书谱释读》是我对《书谱》的白话译文和一己之见的解读,未必能得秉笔人之意,但求明白顺畅而已。最后附录启功先生的《孙过庭考》。启功先生的这篇文章对《书谱》及作者孙过庭作了详实的考证,是研究《书谱》不可或缺的重要资料。
书谱
夫自古之善书者,吕思勉《文史四讲》曰:“夫,彼也。古无拓开口气虚无所指之夫字,夫字在句前者均为彼字之义。如当作彼字解而不通,则此夫字当属上句末,而为后人误割属下句,古书中此等误读甚多。拓开口气虚无所指之夫字,至少唐以后作散文者始用之,南北朝尚不用,汉以前则绝无如此用者。”杨树达《词诠》曰:“提起连词。《孝经疏》云:夫,发言之端。”
世权按:此夫字,为发言之端。吕思勉所云夫字之用法,聊备一说。
汉魏有钟张之绝,《后汉书·钟皓传》:“(钟)皓孙繇,建安中为司隶校尉。”魏明帝曹叡《海内先贤传》:“繇字元常,郡主簿迪之子也。”《魏志》:“(繇)举孝廉为尚书郎,辟三府为廷尉正黄门侍郎。”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排调第二十五》:“晋文帝与二陈共车,过唤钟会同载,即驶车委去。比出,已远。既至,因嘲之曰:‘与人期行,何以迟迟?望卿遥遥不至。’会答曰:‘矫然懿实,何必同群。’帝复问会:‘皋繇何如人?’答曰:‘上不及尧舜,下不逮周孔,亦一时之懿士’。”南朝梁刘峻(孝标)注曰:“二陈,骞与泰也。会父名繇,故以遥遥戏之。骞父矫,泰父群,祖父实。故以此酬之。”明王世懋注曰:“今人呼锺元常名,类作‘由’音,观此定当称‘遥’。”徐震堮《世说新语校笺》曰:“李详曰:‘钟会父繇,魏时自音遥,非如今时音由也。’《礼·檀弓》:‘詠斯犹。’郑(玄)注:‘犹当为摇声之误。秦人犹摇声相近。’又《尔雅·释诂》:‘繇,喜也。’郭(璞)注:‘《礼记》:詠斯犹。犹即繇,古今字耳’。”南朝宋羊欣《采古来能书人名》曰:“颍川钟繇,魏太尉。同郡胡昭,公车征。二子俱学于(刘)德升,而胡书肥,钟书瘦。钟书有三体,一曰铭石之书,最妙者也;二曰章程书,传秘书教小学者也;三曰行狎书,相闻者也。三法皆世人所善。”唐张怀瓘《书断》曰:“魏钟繇,字元常,颍川长社人。祖皓,至德高世,父迪,锢不仕。元常才思通敏,举孝廉、尚书郎,累迁尚书仆射东武亭候。魏国建,迁相国。明帝即位,迁太傅。繇善书,师曹喜、蔡邕、刘徳升。真书绝世。”又云:“其行书则羲之、献之之亚,草书则卫、索之下。八分则有魏《受禅碑》,称此为最。”又云:“太和四年薨,八十矣。元常隶、行入神,八分入妙。”《宣和书谱·正书一》:“魏钟繇,字元常,颍川长社人也。官至太傅。工正隶、行草、八分,尤长于正隶。”清严可均《全三国文》:“繇字元常,颖川长社人。献帝初举孝廉,历尚书郎、阳陵令,以疾去,辟三府,为廷尉正黄门侍郎。及迁许,拜御史中丞,迁侍中尚书仆射,封东武亭侯。寻以侍中守司隶校尉,督关中诸军。魏国建,为理,迁相国。文帝即王位,复为理,及受禅,改廷尉,进封崇高乡侯,迁太尉,转封平阳乡侯。明帝即位,进封定陵侯,迁太傅。太和四年卒,谥曰成侯。”《后汉书·张奂传》:“(张奂)长子芝,字伯英,最知名。芝及弟昶,字文舒,并善草书,至今称传之。注曰:王愔《文志》曰:芝少持高操,以名臣子勤学,文为儒宗,武为将表。太尉辟公车有道征,皆不至,号张有道。尤好草书,学崔杜之法。家之衣帛,必书而后练,临池学书,水为之黑。下笔则为楷则,号忽忽不暇草书,为世所宝,寸纸不遗,韦仲将谓之‘草圣’也。”唐张怀瓘《书断》曰:“张芝,字伯英,敦煌人,父焕为太常,徙居弘农华阴。伯英名臣之子,幼而高操,勤学好古,经明行修,朝廷以有道征,不就,故时称张有道,实避世洁白之士也。好书,凡家之衣帛,皆书而后练,尤善章草书,出诸杜度、崔瑗。龙骧豹变,青出于蓝。又创为今草。”又曰:“精熟神妙,冠绝古今,则百世不易之法式。”又云:“其章草《金人铭》可谓精熟至极,其草书《急就章》,字皆一笔而成,和于自然,可谓变化至极。羊欣云:张芝、皇象、钟繇、索靖,时并号‘书圣’,然张劲骨丰肌,德冠诸贤之首。斯为当矣。其行书则二王之亚也,又善隶书。以献帝初平中卒。伯英章草、行入神,隶书入妙。”
晋末称二王之妙。唐窦蒙《述书赋·语例字格》曰:“妙,百般滋味曰妙。”南朝宋羊欣《采古来能书人名》曰:“王羲之,晋右军将军会稽内史。博通群法,特善草隶,古今莫二。王献之,晋中书令。善隶稿,骨势不及父,而媚趣过之。”南朝梁虞和《论书表》曰:“臣闻爻画既造,文字载兴,六艺归其善,八体宣其妙。厥后群能间出,洎乎汉魏,钟张擅美,晋末二王称英。”北朝王愔《文字志》曰:“王羲之字逸少,琅琊临沂人。父旷,淮南太守。羲之少朗拔,为叔父廙所赏。善草隶。”《晋书·王羲之传》:“王羲之,字逸少,司徒导之从子也。祖正,尚书郎,父旷,淮南太守。”又曰:“尤善隶书,为古今之冠。论者称其笔势,以为飘若游云,矫若惊龙。”唐张怀瓘《书断》曰:“王羲之,字逸少,琅琊临沂人。祖正,尚书郎,父旷,淮南太守。逸少骨鲠高爽,不顾常流,与王承、王悦为王氏三少。起家秘书郎,累迁右军将军会稽内史,初渡浙江,便有终焉之志。升平五年卒,年五十九。赠金紫光禄夫加常侍。尤善书,草、隶、八分、飞白、章、行,备精诸体,自成一家法。”清严可均《全晋文》:“王羲之,字逸少,旷子。初为秘书郎,庾亮请为征西参军,累迁长史,拜宁远将军、江州刺史,征为侍中吏尚书,不就;授护国将军,迁右军将军会稽内史,后与扬州刺史王述不协,称病去。卒赠金紫光禄夫。”又云:“献之字子敬,羲之少子。为州主簿,秘书郎转丞,选尚新安公主。历谢安司徒,卫将军长史,除建威将军、吴兴太守,征拜中书令,卒。安帝时,以后父追赠侍中,特进光禄夫、太宰,谥曰宪。”《晋书·王羲之传》:“献之,字子敬。少有盛名,而高迈不羁,虽闲居终日,容止不怠,风流为一时之冠。工草隶,善丹青。”唐张怀瓘《书断》曰:“献之,字子敬,逸少第七子。累迁中书令,卒。初娶郗昙女,离婚后,尚新安愍公主,无子,唯一女,后立为安僖皇后,后亦善书。以后父追赠侍中,特进光禄夫太宰。尤善草隶。幼学于父,次于张,后改变制度,别创其法。”又云:“(王献之)至于行草兴合,如孤峰四绝,迥出天外,其峻峭不可量也。”又云:“察其所由,则意逸乎笔,未见其止,盖欲夺龙蛇之飞动,掩钟张之神气。”又云:“偶其兴会,则触遇造笔,皆发于衷,不从于外。”又《书议》曰:“逸少秉真行之要,子敬执行草之权。父之灵和,子之神俊,皆古今之独绝也。”又云:“子敬之法,非草非行,流便于草,开张于行,草又处其中间。无藉因循,宁拘制则;挺然秀出,务于简易;情驰神纵,超逸优游;临事制宜,从意适便。有若风行雨散,润色开花。笔法体势之中,最为风流者也。”北宋黄庭坚《山谷论书》曰:“两晋士夫类能书,右军父子拔其萃耳。”
王羲之云:“顷寻诸名书,世权按:顷,近来。诸,众。 钟张信为绝伦,
世权按:信,的确,确实。
《论语·宪问》:“信乎,夫子不言,不笑,不取乎?”绝,超常;伦,辈,同类。南朝梁武帝萧衍《古今书人优劣评》曰:“钟繇书,如云鹄游天,群鸿戏海,行间茂密,实亦难过。”北宋黄庭坚《山谷论书》曰:“伯英书小纸,意气极类章书,精神照人,此翰墨妙绝无品者。”明王世贞《艺苑卮言》曰:“学钟张殊极不易。不得柔中之骨,不究拙中之趣,则钟降而笨矣。不得放中之矩,不得变中之雅,则张降而俗矣。”清刘熙载《书概》曰:“评钟书者,谓如‘盛德君子,容貌若愚’,此易知也。评张书者,谓如‘班输构堂,不可增减’,此难知也。然果能于钟究‘拙中之趣’,亦渐可于张得‘放中之矩’矣。”
其余不足观。”东晋王羲之《论书》曰:“寻诸旧书,惟钟张故为绝伦,其余为是小佳,不足在意。去此二贤,仆书次之。”南朝宋虞龢《论书表》曰:“羲之书云:顷寻诸名书,钟张信为绝伦,其余不足存。”
可谓钟张云没清王引之《经传释词》:“云,语中助词也。”迟铎《小尔雅集释》:“没,据《说文》,没当作‘殁’,经典多通用。” 又云:“没(殁),王煦曰:殁,《说文》作‘歾’,云终也,或体作‘殁’。《易·系辞传》云‘庖牺氏殁’,虞翻注:‘殁,终也。’宋翔凤曰:《说文》作‘歾’,重文‘殁’。经典通为‘没’。葛其仁曰:《仪礼·士昏礼》‘若舅姑既没’,《礼·檀弓》‘不没其身’,郑(玄)皆训终。胡成珙曰:《说文》云:‘没,沈也。’‘歾,终也。’本二字,后世‘歾’通作‘没’,经典多作‘没’,或又作‘殁’。《广雅》云:‘殁,终也。’”
而羲献继之。东汉许慎《说文》:“继,续也。”南朝梁顾野王《玉篇》:“继,绍继也。”
世权按:继,继承、承接。
《荀子·儒效》:“工匠之子,莫不继事。”唐张怀瓘《书断》曰:“可谓子为神骏,父得灵和,父子真行,固为百代之楷法。”元赵孟頫《松雪斋书论》曰:“渡江之后,右将军王羲之总百家之功,极众体之妙,传子献之,超轶特甚,故历代称善书者必以王氏父子为举首。虽有善者,蔑以加矣。”清刘熙载《书概》曰:“右军书‘不言而四时之气亦备’,所谓‘中和诚可经’也。以毗刚毗柔之意学之,总无是处。右军书以二语评之,曰:力屈万夫,韵高千古。”又云:“渡江以来,王谢郗庾四氏,书家最多,而王家羲献,世罕伦比,遂为南朝书法之祖。”
书谱
又云:“吾书比之钟张,钟当抗行,世权按:抗行,即抗衡。唐张怀瓘《文字论》曰:“夫钟王真行,一今一古,各有自然天骨。犹千里之迹,邈不可追。”明解缙《春雨斋续书评》:“锺繇书如‘公孙硕肤,赤舄几几’。王右军如‘子之燕居,申申夭夭。’”明王绂《论书》曰:“初,太傅(钟繇)之于书也,师胡昭,学书十有六年,复从刘徳升入抱犊山有年,后与邯郸淳、韦诞、孙子荆、关枇杷议用笔法,亦何勤也。其精神气魄,有足以传于后而显于时也。右军自称:当与太傅抗衡。其功力亦有过人者。”清倪后瞻《书法秘诀》曰:“锺太傅书,一点一画皆有篆隶之遗,至于结构,不如右军。”
或谓过之。唐李嗣真《书品后》曰:“元常每点多异,羲之万字不同。后学者恐徒伤筋膂耳。然右军肇变古质,理不应减钟,故云或谓过之。”唐张怀瓘《六体书论》曰:“王羲之比钟繇,锋芒峻势多所不及。于增损则骨肉相称,润色则婉态妍华,是乃过也。” 张草犹当雁行,
世权按:行,音航。
《诗·郑风·叔于田》:“两服上襄,两骖雁行。”东汉郑玄笺:“两服夹辕者,襄驾也。上驾者,言为众马之最良也。雁行者,言与中服相次序。”唐孔颖达疏:“在内两服者,马之上驾也,在外两骖,与服马如雁之行相次序也。”又“《曲礼》注云:雁行者,与之并差退。此四马同驾,其两服则齐首,两骖与服马雁行,其首不齐。”明方以智《通雅·释诂》:“雁行,犹颜行。前行曰颜,通作雁。《韩非子》‘先为雁行以嚮秦军’《战国·韩策》‘韩,居为隐蔽,出为雁行’《燕策》‘使弱燕颜行’《晋书··王羲之传》‘我书比钟繇当抗行,比张芝尤当雁行’皆谓颜行也。本借用,后又为之解曰:雁飞者居前,故世称雁行,而不知用颜行。”东晋王羲之《论书》曰:“吾真书胜钟,草故减张。”南朝梁虞和《论书表》曰:“(羊)欣又云:形不及右军,自然不如小王。”南宋董逌《广川书跋·逸少十七帖》曰:“逸少自谓‘吾书比钟繇当抗衡,比张芝草犹当雁行’,后世论者或疑其说。至唐,然后无异词,信谓其书定出钟张右,而来者不复有议也。”南宋张邦基《墨庄漫录》卷十:“吾每论学书当作意,使前无古人,凌厉钟王,直出其上,始可即自立少分。若直尔低头,就其规矩之内,不免为之奴矣,纵复脱洒至妙,犹当在子孙之列耳,不能雁行也,况于抗行乎?”
然张精熟,池水尽墨,南朝宋羊欣《采古来能书人名》曰:“弘农张芝,高尚不仕,善草书,精劲绝伦。家之衣帛,必先书而后练。临池学书,池水尽墨。”唐张怀瓘《文字论》曰:“惟张有道创意物象,近于自然,又精熟绝伦,是其长也。其书势不断绝,上下钩连。”北宋苏轼《题二王书》曰:“笔成冢,墨成池,不及羲之即献之。笔秃千管,墨磨万锭,不作张芝作索靖。”
假令寡人耽之若此,西汉毛苌《诗传》:“耽,乐之久。”《康熙字典》:“《玉篇》:乐也。《书·无逸》:惟耽乐之从。 《传》:过乐谓之耽。”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引李详云:“案晋世寡人,上下通称,不以为僭。”未必谢之。”
世权按:谢,逊色、不如。
《后汉书·宦者列传》:“或称伊霍之勳,无谢于往载。” 此乃推张迈钟之意也。世权按:迈,超过。《世说新语·赏誉》:“王平子迈世有隽才,少所推服。”南朝梁虞和《论书表》曰:“羊欣云:羲之便是小推张。”南朝梁庾肩吾《书品》曰:“张(芝)工夫第一,天然次之,衣帛先书,称为草圣;钟(繇)天然第一,功夫次之,妙尽许昌之碑,穷极邺下之牍;王(羲之)工夫不及张(芝),天然过之;天然不及钟(繇),工夫过之。羊欣云:‘贵越群品,古今莫二。’兼撮众法,备成一家,若孔门以书,三子入室矣。”南宋董逌《广川书跋·逸少十七帖》曰:“(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墨,(钟)繇卧画穿被,于工夫至尽,不可谓繇于工夫特后于逸少也。”明项穆《书法雅言》曰:“逸少资敏乎张(芝),而学则稍谦;学笃乎钟(繇),而资则微逊。”清康有为《广艺舟双楫·碑品》曰:“夫书道有天然,有工夫,二者兼美,斯为冠冕。”
考其专擅,虽未果于前规;摭以兼通,西汉扬雄《方言》:“取也,陈宋之间曰摭。”《晋书别传》:“羲之善草、隶、八分、飞白、章、行,备精诸体,自成一家之法。”
世权按:本篇曰:“拟草则余真,比真则长草,虽专工小劣,而博涉多优。”摭,音直。
故无惭于即事。北宋黄庭坚《山谷题跋》曰:“右军真、行、章草、藳,无不曲当其妙处。往时书家置论,以为右军真、行皆入神品,藁书乃入能品,不知凭何便作此语?正如今日士夫论禅师,某优某劣,吾了不解。古人言:‘坐无孔子,焉别颜回’,真知言者。”
释:
自古以来善长书法的,汉魏时期有钟繇和张芝的奇绝,晋末有王羲之、王献之父子的精妙。王羲之说:“近来寻到了众多名家的书法,觉得钟繇和张芝确实出类拔萃,其余不值一看。”可以说钟繇、张芝之后,王羲之、王献之继之而起。又说:“我的书法与钟繇、张芝相比,能与钟繇抗衡,也有人说我的书法超过了钟繇。与张芝的草书相比,就有先后之分了。张芝的草书精妙纯熟,他在草书上下了很的工夫,据说他家门前池塘的水,都给他涮笔的墨染成了黑色。假如我也像他那样沉迷于书法之中,未必不如他。”王羲之的这些话,很明显是推崇张芝超过了钟繇的意思。从王羲之专门擅长的书体来看,即使没有达到钟繇的楷书和张芝的草书那样的规模,仅就他兼通各种书体这一点来说,也无愧于书法这件事了。
读:
钟繇、张芝、王羲之、王献之的书法到现在也是不可逾越的高峰。书法从来就是取法乎上,学楷、行、草这三种书体几乎没有不取法这四家的。到了唐朝,王羲之书法的地位达到了,因为唐太宗非常喜欢王羲之的书法,并亲自给王羲之写了传,因此,王羲之就成了书圣。据说,在南北朝时期,王献之的书法名气最,超过了王羲之和钟张。此为时代使然!
我们学书法,只要遵循“取法乎上”的原则就可以,同时再兼顾自己的喜好,然后像张芝一样的用功,就能“无惭于即事”了。学书勿论名气,所谓“不尚贤”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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