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作品中的时代脉动文学作品往往能作为一个时代精神的窗口,反映出社会文化的变迁。通过对文学作品的分析,我们能够敏感地捕捉到一个时代的种种特征。时代的变迁往往反映在文学作品的主题、写作风格和艺术形式等方面。
植物诗
◎ 张映姝
黄花草木樨
把一种事物,像走在梦中看雪落在故乡的土地上万物禅定。我想走出腿疾的困扰能够这么直接地享受白雪柔软的恩情让我感动地张望漫天玉蝶如此快乐地舞蹈雪花是没有孤独的成群成群翻飞的姿势标志迁徙的自由——多么幸福此刻,当成另一种事物
并不是值得羞愧之事。比如
喜欢和爱,我站在雪里感悟人生‖ 故乡,活着和生活
它们就是魔方的两面,冬至的色彩与音响诗唱冬至,稍不留神
就会迷失在人为的迷宫里
黄花草木樨,风和雪花给故乡的山水带来万千气象眼前的田野和湖泊不再停留于浅唱低吟的状态丘陵,总是被我误认为
童年的苜蓿。醇正的草香
脉络清晰的复叶,遇着冬季的风也有吼声。草宁愿挤干自己的生命也要迎风唱一曲有威有雷声的歌青菱湖,细碎的黄色花
这些已经足够。足够让我编织
虚构和想象。直到某一年
某一天,傍岸的荷梗成林地站立哗哗作响时,某一刻,宛若千军万马的铠甲撞击出磅礴的气势待雪花飘落的日子白茫茫一片,在瑶池
迎风飘曳的黄色枝条,可以醉人这时,拂过
我的面颊、发梢。我细细打量
看它慢慢褪去想象的外衣,什么样的颜色都没有这般醒目在故乡,虚构的光圈
返回自身,每一个季节都有个性喜鹊那样温和的样子也敢在雪野上成群结队逞强,回到一棵黄花草木樨的
挺拔、秀美和自由
明月出天山,举杯共三人
语细似风,酒醺如柳
我想把这个故事,讲给同伴
同时抚慰自己——
其实,我只是忘不掉
记忆封存的往昔,况且
那苦难,已被时光之手
雕刻为虚幻、致命的美
莸
蓝色的晴朗,为这个午后
设置油画的背景
我的影子是九月和自身的杰作
这个园子的一切,普通如昨天
挽着朋友胳膊的姑娘
抱着婴孩的年轻母亲
推着老伴的老年妇人
静谧,让他们的漫步
成为一种姿态,甚至艺术
我也深处其中
关照,被关照
审美,被审美
阳光之下,不能隐藏
几枝枝条捧出簇状的浅紫花
我不识得她。这也很好
她那么小,掌心是她的放镜
她那么,一颗心盛放不下她
那是哪一年?我的确无需记起
紫薇
那朵紫薇,还在绽放
在通向瀑布之源的石阶上
我,轻轻拾起它
像托举一段岁月
我,轻轻放下它
在路旁,一块突起的石头上
它的疼痛与睡眠
也要轻轻安放
一缕光,照着这块石头
照着石头上的紫薇
就像此刻,儿子,这个词
照着一个母亲的记忆
山梅花
我们又走进岚园——
唯一的希望所在
像昨天、前天和之前的很多次
那株太平花还没有开
这出乎我们的意料。牡丹已然失色
欧洲荚迷的盘盏洁净光亮
它的花苞仍然细碎如小米
我们不是为它而来
却必须将它细细打量
你萦绕于心,像它的影子
我们试图把你和它分清
太平花还是不开——
多令人懊恼。太平花枝丛的影子
斜躺在草地上。我们的影子
躺在它之上。洁白的山梅花呀,
你的影子,躺在两颗好奇的心上
接骨木
——给JM
接骨木到处都是
园子里那棵的,命运多舛
躯干的三分之二,被前夜的狂风吹断
它太老,承受不住风雨,或者花朵释放的
。你瞧,那些歪倒的枝干上
乳白色的花,还在傻乎乎地开
山坡上,接骨木孤独地开
远远的,我把它认成山楂
这要命的错误,源自微风传递的
说不出的花香。麝香、葡萄,究竟是
哪一种味道?还是闭嘴吧,如失去法力的
老巫婆。接骨木到处都是
院门口,那两株高的苹果树间
一棵一人高的接骨木绿得可爱
如果没有枝枝擎举的花序,我仍会把它
忽略。秋天,它会挂满红色的珍珠玛瑙
妹妹呀,我将寄给你一条
红色的项链。你说过,从没见过接骨木
却在白银时代女诗人(你钟爱的)的诗里
无数次,想象它的模样
接骨木到处都是——
天蓝绣球
你,不是蓝色的
天空,是你的蓝镜子
你的花序,不是安心的伞
每个枝头,都是一把花朵密布的锥
你的叶,不是可爱的心形
它的神情,慵懒如九月的夕阳
你进入我的世界,像未曾进入
我的掠过,只有一声鸟鸣的长度
一圈涟漪的力度
一粒尘埃的飘忽
你停在那里,以静止的形态
将那个午后,雕刻、创造成
另一个全新的世界
悄然收纳一颗自然之心
醉蝶花
此刻,需要一页三十行的诗
一杯琥珀色微苦的酒
中和发酵的心思,飞舞的发丝
此刻,不要语言
不要声音,星眸要阖上
我知道,此刻,很好,很奢侈
此刻,我不知道,还会有更好——
醉蝶花,在风中翩跹
在漫花庄园,它纵情阐释自己的名字
它的美,清澈而神秘
在漫花庄园,我是另一个我
我的爱,清澈,神秘,又自由
醉心花
万物都有醉的时候,比如虔诚的圣徒
郁郁的人,一匹雄风不再的
烈马。岁月老旧,御风而行
一颗尘世之心,是春露、夏花
亦是秋叶、冬霜
我喜欢太阳之下的恩宠和庇佑
也愿意领受地之上的针砭与捶打
我的皮肤有流水的光滑
还有未被打磨平整的颗粒感
谁能保证我的心不是如此?!
我藏好所有的过去,一切的现在
又对不可预知的未来蠢蠢欲动
平凡是福分,我的老姨妈总是这样说
她的话像锉刀,把我不曾养护的心
挫得毛毛糙糙。直到今天
当一树树金色的曼陀罗花,垂挂成瀑
我的耳廓,贴合那柔软的喇叭
幸福、幸福……的天语涌向我的万千毛孔
曼陀罗啊,曼陀罗
我欲捧起一樽佳酿,邀你入醉
有人同好,请一起举杯
(选自《延河》下半月刊2021年10期)
张映姝女,作家协会会员,现居乌鲁木齐。诗作见于《诗刊》《星星》《扬子江诗刊》《青年作家》《家》等。出版诗集《沙漏》《西域花事》。近年专注于植物诗歌、植物随笔的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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